在恶性肿瘤治疗进入精准医学的时代,分子靶向药物的研发与应用彻底改变了传统放化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治疗格局。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受体2(FGFR2)作为实体瘤中高频异常的驱动基因,已成为胆管癌、乳腺癌、胃癌等多种癌症治疗的关键靶点。然而,第一代泛FGFR抑制剂在临床应用中暴露的选择性不足、耐药频发、毒性显著等问题,成为制约治疗效果的重要瓶颈。
KNT-0916作为中国原研的高选择性FGFR2抑制剂,由广州科恩泰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与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马大为院士、丁克教授团队联合研发,通过创新性的分子设计实现了对FGFR2的精准靶向。这款药物不仅在临床前研究中展现出优异的抗肿瘤活性,更在早期临床试验中为FGFR2异常实体瘤患者带来了新的治疗希望,标志着中国在FGFR靶向治疗领域跻身国际先进行列。
(一)FGFR2异常:实体瘤的关键驱动因素
FGFR家族属于受体酪氨酸激酶(RTK)超家族,包括FGFR1、FGFR2、FGFR3和FGFR4四个成员,在细胞增殖、分化、迁移及血管生成等生理过程中发挥核心调控作用。FGFR2作为该家族的重要成员,其基因异常可通过多种机制导致信号通路持续激活,进而驱动肿瘤发生发展。
在胆管癌中,FGFR2异常尤为常见,发生率可达10%-20%,主要表现为基因融合、点突变和扩增三种形式。其中FGFR2融合最为典型,常见融合伴侣包括BICC1、CASP7、MGEA5等,形成的融合蛋白具有自主磷酸化活性,可constitutively激活下游RAS/RAF/MEK/ERK和PI3K/AKT/mTOR信号通路,促进肿瘤细胞无限增殖。点突变则集中于S252W、P253R等位点,这些突变改变了FGFR2蛋白结构,使其对配体亲和力增强,导致通路异常激活。基因扩增则通过增加基因拷贝数导致蛋白过表达,同样引发信号通路过度激活。
除胆管癌外,FGFR2异常在多种实体瘤中均有检出:在乳腺癌中,FGFR2扩增发生率约5%-10%,与肿瘤侵袭性增强和预后不良相关;在胃癌中,FGFR2扩增占比约7%,尤其在Lauren肠型胃癌中更为常见;在非小细胞肺癌中,FGFR2融合虽发生率仅1%-2%,但因其预后极差而成为重要治疗靶点。这些数据表明,FGFR2异常是跨瘤种的关键驱动因素,为靶向治疗提供了广泛的应用基础。
(二)现有治疗方案的局限与未满足需求
传统治疗手段疗效有限:对于FGFR2异常实体瘤,传统治疗以化疗为主,但效果欠佳。以胆管癌为例,晚期患者一线采用顺铂联合吉西他滨化疗的客观缓解率(ORR)仅15%-26%,中位无进展生存期(PFS)不足6个月,中位总生存期(OS)仅11-12个月。对于化疗耐药或不耐受的患者,后续治疗选择匮乏,生存期往往不足6个月。
第一代泛FGFR抑制剂的瓶颈:为突破传统治疗困境,泛FGFR抑制剂应运而生,包括佩米替尼(Pemigatinib)、福巴替尼(Futibatinib)、英菲格拉替尼(Infigratinib)等,已获批用于FGFR2融合胆管癌的二线治疗。但这类药物存在明显缺陷:选择性不足引发毒性:泛FGFR抑制剂同时抑制FGFR1-4,导致正常组织FGFR信号通路受抑,引发高磷血症(发生率50%以上)、腹泻(30%-40%)、口腔炎、眼部毒性等不良反应。其中高磷血症需通过饮食控制或药物干预管理,严重时需剂量调整甚至停药,影响治疗连续性。耐药问题突出:临床应用中,患者通常在治疗6-9个月后出现耐药,主要机制包括FGFR2二次突变(如V561E、F276C)、旁路信号激活(如EGFR、MET扩增)等。对于耐药患者,目前缺乏有效治疗手段。适用人群受限:现有药物主要获批用于FGFR2融合/重排患者,对于点突变、扩增等其他异常类型的疗效尚未明确,大量FGFR2异常患者无法获益。
临床需求的迫切性:随着分子检测技术的普及,越来越多FGFR2异常实体瘤患者被识别,但现有治疗手段无法满足其临床需求。尤其对于化疗失败、对泛FGFR抑制剂耐药或不耐受的患者,亟需安全性更高、疗效更持久、适用范围更广的新型靶向药物。KNT-0916的研发正是针对这一临床痛点,通过极致的选择性设计实现治疗突破。

01、药物作用机制


02、科学严谨的临床试验研究


03、显著优势:相较传统药物的突破性特征





















